朝愿抿了抿,不太愉快的样子,“你的伤。”
“撕拉”一声,殷燃从自己外衫之上扯下一块布条,胡乱似将自己伤处紧紧缠住,道了声:“这等小伤算不得什么。”
她甩了甩手,先朝愿一步离去,又想起什么回头道:“还是把那人头割下来吧,也算有个证物。”
冀柏笙在彤城驿焦急地等候,见殷燃率先骑马回来,眼眸一亮,迎了出来,“如何?”
殷燃翻身下马,挑了挑眉,显出有些落拓的英气来,“我们若平安,那猎云宗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。”
她说着,看了看后她一步的朝愿,他果然听她的话,将敌首带回来了。
去去去……什么听她的话,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。
殷燃赶走自己脑中的思绪,疲惫地摆了摆手,“我累了,要好好睡一觉,谁也不要来吵我。”
她也不沐浴梳洗,刀口处发烫又疼痛,她也不管,将自己埋在被子中,强迫自己睡去。
周身有些发冷,她抱紧了自己,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。她将自己当成一颗钉子,顽固地钉在床上,用被子遮掩着。
纵然是身体不适,最后竟也昏沉过去。
一双白靴走入梦中,床帘被挑起,殷燃抬眸,看见一柄形似枯枝的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