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屏风后,只有一个倚着窗的白衣青年,很高,也很清瘦。他微微阖着眼,摩挲着怀中的剑,并没有看他们,仿佛于他而言,这些喧闹都很远。
“成殷,你为什么要跪他?”
那魔族大怒,他们魔族自有骨气,绝不会对凡人卑躬屈膝,而在这青年身上,他分明察觉不到一丝灵力波动。
长鞭一甩,势如破竹地刺向青年的眼睛,却在半空中又倏地一折,诡异地卷向他怀里被衣袖挡的严严实实的剑。
青年垂睫,声音很轻,“看来你并不想活。”
破空之声刚出,也未见那青年动手,长鞭猛地回折,狠狠抽在那魔族的身上。
魔族男子被自己的武器抽的颤抖不止,但空气中诡异地在他伤口上覆了一层银霜,剧烈疼痛之余,更令他身上散发不出半点血腥味。
适时一股无形的威压在屋中缓缓荡开,他膝盖一软,也跟着成殷跪下来。
他们脑子嗡嗡地,他们在魔界也算介于一二流之间的高手,在人间可谓是碾压之势,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修为如此高深的修行者。
骨气什么的已被抛之九霄云外,此刻唯有跪服的份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打扰了仙君的雅兴,我们这就走……这就走……”
完了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青年撑着额头,垂落的袖依旧严严实实地遮着剑,苍白俊美的脸上略有倦意,淡淡道:“没有指令,魔族一律不许离开魔界,你们是如何来到的人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