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有话,千应臣微微皱眉。
宁钰轩也放了杯子,看着季曼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桌上觥筹交错,不少人支着耳朵听着呢。季曼起身道:“那头栏杆月色独好,大人可否与在下过去一观?”
千应臣犹豫了一会儿,点头。宁钰轩自然也起身跟着去了。
“徐州知州之子,千大人可还记得?”季曼问。
千应臣点头,轻笑道:“自然记得,那人不过是个嚣张的二世祖,还屡次想阻我进京之路。”
“对啊,最近我也才知道,那位二世祖做的缺德事可是不少呢。”季曼敲着栏杆道:“比如对你下药,想让你强了侍郎家的小姐,从而使你无法进京。”
千应臣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。
“此话何意?”
“最近听闲聊听来的。”季曼耸肩:“本想着你们现在如此圆满,已经没了说出来的必要,谁曾想你半点不感念恩德,还觉得人家欠你似的理所应当,所以我就多嘴这一次。”
话是珠儿说的,朱玉润太蠢不知道解释,后来也没了解释的必要,关于当年那件事,也就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误会。
朱玉润是想救他,都蠢到付出了自己的清白,结果还被人误会了这么久,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。
千应臣沉默了很久,垂了眸子道:“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