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想去改变。
杨娉婷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。
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,从另一个方面来说,洪姐其实也是为了她好,所以她并不会去辜负这份心意,在洪姐说这些话的时候,她只要静静听着就好了。
如果还能记得的话,按照洪姐说的那么来做也不是不可以。
前提是她得刚好记住或者想得起来。
洪书鸣的嗓音如同催眠曲,听得杨娉婷心里的想法就像河上游船,慢慢悠悠往远处飘荡,她的头一点一点的,脑袋困成了一团浆糊,思维都快动不了了。
杨娉婷意思意思地哼唧两声,示意自己听到了洪书鸣的讲话。
啊,好困。
她感觉眼皮上像吊了两个小铁块,又酸又重,快要垂下来睁不开眼了。
沙发空余的地方往下陷了不少,隐约中好似有谁坐到了她另一边。
“她为什么这么困?”是骆伽的嗓音。
因为,因为没睡醒啊。
杨娉婷努力将眯成一条缝的双眼睁大些,侧过脸去想要看清骆伽,却只能看到模模糊糊一个轮廓。
她嘴巴张开了,又似乎只是她的幻觉。
因为她不曾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取而代之的是洪书鸣的讲话声,“前两天娉婷精神就不是很好。”
她听到洪书鸣说着,“昨天晚上姜颂声出院,联盟临时决定在今天上午召开会议,我估计娉婷是紧张激动得没睡好吧。”
对对对,果然洪姐是最了解她的人。
从疗养院出来以后,虽然精神污染的残留影响被清除了,但她还是觉得蔫嗒嗒的,时常就有精力不济的虚弱感,没什么事情都是在房间里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