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川侯的生意上本就有了些亏空了,如今若是再将银钱拿出来,只怕他自己也会过得无比艰难,可是到底国公府的这棵大树在,也不愁没银钱。
他嗫嚅着唇角,凝着这个妹妹,沉沉的叹了叹气,“国公爷,此事也怨不得我妹妹一人,这些年国公府里的吃穿用度,她自个的嫁妆可都挪用光了,现下出了事,总不好一家来赔这个银钱,你说可是。”
秦大娘子冷笑道:“她的吃穿用度,难不成你也要算在我们的头上不成?真是笑话,你不妨去查一查帐,看看我二房的这些年用了多少开销是她支过来的!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到底是一家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事儿,我么,到底是个外人,也管不得国公府内的事,你说可是?”陵川侯想救这个妹妹,可如今提及银钱上的事,三十万,实在太多了,多得超出了他原本的预算了。
外头的阳光折进了屋子里,沈相宜瞧着浮在光线里的尘埃愣神,国公府如今人心焕散,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了,纵然因为这件事情重新拉扯到一起,也依旧好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