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拉着阿隐冲出这个写满礼法却尽是禁锢的地方,可理智告诉他,他不能。
第102章 一枕槐安(二)
于是在那天,他与她说了最心狠的话:
“自你入我府门的那天起,便注定了你我的关系,你与我是叔嫂,是兄妹,是共患难的挚友,唯独不能做夫妻,即便是死,也不可能。”
阿隐用质疑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,她问他:“那我们在北疆的那七年算什么?”
“人生在世,都有年少轻狂,不辨对错的时候。”
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,阿隐看向他眼神都暗了。
漆黑的眸子动了动,她显然震惊住,愣了半晌,然后无助地再次看向他:
“是吗?”
那眼神,他至死不忘。
但在那时,他依旧万般冷着心肠,道:
“从前是我年少无知才酿成今日之祸,错了多年,也该清醒,该回头了。
如今,我一定要娶别人,你出手毁一家,我就换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