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瘦小的老人一面抒发着这样的感想,一面把已经空了的酒杯举到唇边;于是我就向他提议,把酒杯再斟满,我也愿意陪他喝上一杯。“哦,先生,”他慢条斯理地说,“我已经喝得过量了;不过跟你聊天的这种乐趣,我实在不能割舍。想起我有幸在你出疹子时照料过你,这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一样。那场疹子,你出得顺利极了,先生!”
我对他的夸奖表示了谢意,接着叫了尼格斯酒。酒很快就送上来了。“这可真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放纵啊!”齐利普先生一面搅拌着酒,一面说,“不过遇上这样难得的机会我实在不能拒绝。你还没有续娶吧,先生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知道你几年前遭了丧偶之痛,先生,”齐利普先生说,“我是听你继父的姐姐说的。她可是个有坚定性格的人物,是吗,先生?”
“嗯,没错,”我说道,“够坚定的。你在哪儿见到她的,齐利普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