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众人交头接耳,一边讨论关听雪拿出的证据,一边对秦桑所说的感受点头认可。
“秦桑姑娘所言并不准确。”景慕白站起身来,吸引了大家的目光。
“方才秦桑姑娘所奏,确实让在下有此感受。可是先前那位……选手弹的,像是在京郊赏花的小孩子,突然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。至于这河水最终流向哪里,谁也不知道,因为它奔腾着,奔腾着,突然变成了一潭死水。”
景慕白的话,用一个简单的比喻,说明白了在场观众的感受。
“不错,夜爵先生所言,确实是我等的观感。”一直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不曾言语的二皇子景济辰,突然插嘴。
“二弟休要胡言乱语。”景济时等景济辰说完才作势要拦他,老二这番话直指关听雪的错处,站在秦桑那一派,明显着是要得罪关听雪,得罪整个关家。
这样也好,得罪了关家,老二还能有什么资本和他争夺大统。
“臣弟鲁莽,恳请大哥责罚。”景济辰垂眸,一副做错事的模样,让众人看了难免有些心疼。
本就是不良于行,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兄长训斥,丝毫不做辩驳低头认错。
如此看来,二皇子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两位只是说出自己听曲时所感所想,何错之有?”知月皱眉,如果这病秧子二皇子有错,岂不是说景慕白也有错?
她的人,何时轮得到景济时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