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歉。”
“什么？”顾荣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苏静静面无表情地重复：“道歉。”
顾荣嗤笑一声：“我顾荣从小到大，只有别人跟我道歉的分儿，没有我跟别人道歉的时候。”
“人做错事就要道歉。”苏静静固执地看着顾荣，“你道不道歉？”
顾荣凑近苏静静，眯着眼睛挑衅地说：“不道歉。我就不信，你一个保镖敢打……”
顾荣第二次飞了出去。
这次时间比较持久，他感觉到了自己翱翔在空中的瞬间，他甚至看见了苏静静和餐厅其他人的表情。
这是打我打上瘾了？——若有人能听到顾荣心底的声音，他当时一定是在说这句话。
“对不起。”顾荣咕哝一声。
苏静静侧耳倾听却完全听不到，便说：“你说什么，我听不清。”
顾荣翻了个白眼，用余光扫到餐厅里的人似乎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，在看他的笑话，再次怒火中烧，刚想发飙，却看见苏静静眼睛瞪了起来。顾荣心中熊熊燃烧的火苗便被苏静静的一个眼神熄灭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这次顾荣的声音大了些。
苏静静这才点头，算是接受了顾荣的道歉，然后也低头对顾荣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也不该打你。”
顾荣气得感觉头顶要冒烟了，怒不可遏地朝苏静静吼道：“知道你还打！”
“可是，人犯错就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顾荣打断了苏静静的话，“我告诉你，想在大学里安稳念书，你就要听我的，否则我让你分分钟退学，你信不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