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大喝,生物解体了,又恢复成了八名男战士。
阿古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决定。传说中,不合群者会带来厄运。
“为了父亲的使命。”他们说。
脸上带疤的、光头的、瞎了左眼的、多了两只手的、打嗝的、胸锁乳突肌不停跳动的、吐着舌头的、眉毛豁了口的男孩们看着他,同时眨了三下眼睛,像是最后的告别。他们甚至没有象征性地抬一下手臂。
瞬间,阿古感觉自己脑中与集体搭连的触须一下子断开了,像是青空中掉队的孤雁。他虚弱地跌坐在充满血水的泥地里,所有的疼痛、寒冷、疲惫、孤单,如同雪崩般灌入他小小的躯壳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从那一刻起,阿古知道自己再也不是“无惧者”中的一员了。
他的军队只有他自己,和那个留在地上的铝盒。
黑夜像一场瘟疫,蔓延之处激起万物的病态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