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头脑一热,甩开她说:“何必做无用功?就算你抓我去见官,人家不过也是判我给你道歉,再赔你一笔钱。”
“你是小偷,你要坐牢的!”铃兰气鼓鼓地说。
“我认错态度这么好,我愿意赔钱,你觉得我会被重罚吗?”我虽然也发怵,但我气势上不能输。
铃兰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,她哭得更大声了。我帮她收拾好东西,随她去避雨。她坐在亭子里,不停地打喷嚏。我脱下外套,想给她披上。她却觉得我假惺惺,将我的外套扔出去。
我看着被打湿的外套,忽然生出一股恶趣味,我警告她:“我这件外套起码值一百铜子儿,你弄坏了可要赔我。”
“你!”铃兰气不打一处来,起身要去捡衣服。
我拦着她:“不必了,一件外套,换你一竹篓的鱼,我们就此扯平了,怎么样?”
铃兰冷哼一声,没理我。
雨停了,我又提议:“今天是我不对,我请你吃鱼。”
铃兰还是没说话。她将我的衣服塞进背篓里,我阻止说:“有鱼腥味了。”
她瞪了我一眼:“去哪里吃鱼?”
铃兰妥协了。
若是和我倔,她什么也得不到。有人请客吃饭,她至少能够扳回一局。她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古板的少女,那副鬼灵精怪的样子,倒也有趣。
为表诚意,我提议去无忧城的知白酒楼吃一次全鱼宴。听说一顿要几十两银子,她眼睛瞪得犹如铜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