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互助便不再言语。
她心荒凉而疲惫,已经懒得在父母的偏爱中抗争。
时间一天天过,聂互助的心情就越是忐忑,有事觉得一睁眼,再一闭眼,还没啥感觉的时候一个月就已经过了。
田淑珍倒是抓心挠肝的关心老家咋给芽芽办的婚事。
甭说是自家人了,就是村里的嫁娶她都得凑一眼的热闹,不扎推她难受啊。
想给家里打电话,又心疼闺女家的电话费,干脆空闲了就出去外面捡瓶子去收购站换钱。
聂互助瞧不得亲妈那样,而且瓶子在走廊里推着她难受,干脆把座机放到田淑珍面前,“打,随便打”
田淑珍心情美了,今儿跟闺女叨叨老李家建了个三层小洋楼,明儿叨叨家里给芽芽的嫁妆里彩色电视机有多么多么的大。
她自己回不了,倒是相当关心家里那些个在外的有谁回去。
聂三牛也跟自家媳妇叨叨,大房一家,就力争一家三口要回来呢。
这会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。
聂力争话里透着消息了,是弟妹阻着不让弟弟回来。
孙子聂上游不回来,把聂老太气得够呛,只叨叨庄雯丽使的坏心眼。
无论老太太在二房谁面前叨叨,人都是垂眸做洗耳恭听状,一点主意也不出。
砸出啊。
人家那是夫妻两,当亲戚的就得少掺和,不然回头落不了好。
聂上游倒是打电话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