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她学了也无用,朝庭有明令女子不得入仕,如果你想送她入学,要么另找私塾,要么你也可以给她请个女夫子。”
请什么女夫子,教她妹三从四德,还是女诫女德?
那些东西她妹可不能学。
她知道县学和私垫的区别,私垫收女学生,相对宽松。
县学则不。
县学是由县府牵办乡绅集资的学堂,给国家培养后继人才的。她也是考察过学校,经过全家商议同意后,才决定送陆果果来这里念书的。
“就不能破例么?”
陆沅沅蹙眉道:“我倒不是想我妹做官,只是想她多学些东西。读书识字知礼仪,可让人开智,即便她学不精通,将来总也有益处,不至于懵懵懂懂就被人卖了去。
“而且女孩儿也未必比男人差了去,男人能学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学?院长不觉得有失偏颇么?”
“教书育人,不应该有教无类么?我师父能教我,为什么学院就不能收下我妹妹?”
“这……”院长愣住了。
陆沅沅也不着急,只静静地坐在那儿,一脸坚定地看着院长。
这时代女人的地位太低下,低下得让人憋屈。
不止家里人重男轻女,看不起女孩子,入个学也是千难万阻。
在这里女人真的只是男人的附属品,是可以随意打骂休弃的,是被打骂凌虐都不能反抗的,因为反抗过后,只会迎来更惨烈的凌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