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孽,自然就不可活了。
苏菱悦心下不免冷笑,这女人还真是恶毒,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,再没有人比她做得更好了。
可是那头顺才人顿了好半天后,才幽幽又开了口,且顺势把目光投向了容妃身上去:“可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是茯苓下毒,今日怎么一声不吭的,先拿了容妃娘娘身边儿的玳瑁呢?”
瞧,这便是个搅混水的旁观者,最爱做的事儿。
苏菱悦盯着她,叫了声顺才人:“你听的这么仔细,却忘了本宫说的,茯苓的药方上,少了两味药,可是煎好的药渣,却是一副成药吗?”
顺才人一拧眉:“皇后娘娘的意思,是这宫里头,有人给茯苓送了那两味药?”
宁嫔下意识的退了两步:“可如果是胡氏……胡氏一朝失势,被废为庶人,关在冷宫中,不见天日的,哪里有这样的本事,给身在浣衣局的茯苓,送去余下的这两味药?”
众人心下皆是震惊,便纷纷侧目望向了容妃那头,这宫里头,谁不知道,就容妃和胡氏,走的是最近的。
容妃的面色自然是不好看的,僵硬了一回,所有的表情都定格住了,而又在众人纷纷望向她时,很快恢复如常,只是方才的匆匆一瞬,总归是没能逃过苏菱悦的眼就是了。